跳到主要內容

20160717,礦泉水

記憶隨時間拍打上岸,又再度被浪席捲而走。每次撫過沙灘時,都留下點什麼。

我記得我們迷路,妳苦著臉,怎麼哄妳都彷如丟進池裡的石子不消一會就毫無動靜;「油錢很貴,應該拿去買妳喜歡的零食。」「我們可以存起來做為以後旅行或買房的基金!」。

記得我們壓刻的腳印,借位攝下妳將日落做成的能量吞入肚裡,彷彿這樣就有全新的力量去面對接踵而來的層層難關與挑戰;記得一起吹海風、在往返路途中大聲唱歌,記得妳把我從夜半時分的惡夢拉回現實,溫柔拍著胸口、輕聲說沒事了,記得妳縮瑟廁所角落、哭得像個孩子,記得妳因爲酒精,頭痛ㄧ整夜難以入眠;

卻忘記當初的貼心細心與用心。

後期我成了一個「愛自己」勝於妳或她或誰的人,直到這陣子依舊如此,相信我們都真切的愛過對方,這份感覺很好。與妳來往的每封信件成為我通往自己的ㄧ把鑰匙,當初的我們又怎麼能料想,即便我離開了,直至此時還能感受妳留下的每個字句,裡面藏著無法量化、多得無法確切用言語表達的深愛與疼痛,這份愛,仍舊填補了傷口,完整我。

妳曾把靈魂交給我,
我卻開始成爲不能同理的人。

那幾段受傷的日子並非只有我會在半夜哭泣,她們花了多少勇氣才決定轉身,不再消磨彼此;那些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初衷,如何被我一絲絲抽出,成爲揮灑在空中也看不見的奢侈。


妳們都愛的好疼,好辛苦。
對不起,也謝謝妳。

願自己能越來越能體諒、包容、理解,學會看見事情的多個面向。
在我看不見的彼方,有人愛妳如初,好好對待妳給予的獨一無二。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焦慮依附-矛盾型

什麼是焦慮型依戀? 從情緒取向治療(EFT)的角度來看,焦慮型依戀是在 用焦慮掩飾被拋棄的恐懼 。焦慮型依戀的人,可能因為小時候父母對自己的回應方式不敏感及時、不持續或者時好時差,所以長期處於被忽略或這拋棄的恐懼當中。這種恐懼稱為是原生情緒。 為了保護自己免受原生情緒的困擾,我們可能產生出所謂的次生情緒來自我保護。有的人會憤怒地抗議和抗拒他人,有的人則會產生焦慮情緒,向父母發出既依賴又抗拒的信號,以此確保對方的持續關注。還有的人會展現冷漠無情的一面,讓對方感到「我不需要你」,以此來保護自己。 當一個人主要展現的是憤怒和焦慮時,可以被歸類為依戀風格中的 焦慮 - 矛盾(anxious-resistant)型 ,而當一個人展現的主要是疏離和冷漠時,則可以被歸類為焦慮 - 逃避(anxious-avoidant)型(Ainsworth et al., 1978)。雖然風格上有所不同,但是兩種類型的人,所展現的都是最內在的情緒都是對被拋棄的恐懼擔憂,只是反應不同。尤其是逃避型的人,很容易讓人以為她真的冷漠,但疏離行為實際上是對內在痛苦的掩飾。 焦慮型的人在成年後與伴侶相處時,也常常會展現憤怒 / 焦慮或者疏離的次生情緒。比如焦慮 - 矛盾型的人, 會要求愛人電話簡訊秒回,每天報備行蹤,禁止和其他異性來往,如果做了某些事情就有可能是不愛我了的表現。一旦違反這些期望,這類型的人就會展現出巨大的憤怒和焦慮情緒來。 矛盾型的人,依賴這樣的反應來獲取對方更多的關注和照顧,從而安撫自己的不安感覺。而逃避型的人,在面對類似場景時,則更多展現出疏離的傾向,採取迴避,忽視,冷戰等等方式,來掩飾自己對關係破裂的恐懼。 焦慮型依戀對於成年人親密關係的影響在於,我們在關係中展現的往往是次生情緒(憤怒 / 焦慮、疏離 / 冷漠), 這些情緒的本意是表達內心原生情緒被照顧的訴求,但是站在伴侶的角度,卻會被外露的次生情緒所干擾,從而產生誤解 。 焦慮型依戀的人,他們的伴侶往往會在相處中感到很困惑,會覺得自己的伴侶好像非常敏感,一件小事情就會被觸發,反應強烈得和事情本身不成比例。或者發現對方好像很冷漠,經常會不理會自己,遇到矛盾問題會把自己像刺蝟一樣包裹起來。 所以雖然你的最深層情緒時擔心被拋棄,但是表現出來的次生情緒卻可能讓伴侶感到你占有欲強,愛管閒事,缺乏信任或者拒人...

嗡嗡嗡{壹}

有時候妳不得不承認,哭,真的很爽。 像炙熱的夏天裡,跳進水中的那種清涼; 像吃到冰棒的第一口,毛細孔瞬間高潮。 那些話說得多理直氣壯,妳這靠右腦吃飯的傢伙。 一個月哭一兩次還說得出原因, 一星期兩次就莫名其妙(閉嘴)。 妳知道體內積雨雲慢慢靠攏, 看電視笑得越大聲,越加快凝聚的速度, 妳根本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雷就劈下來了。 好,其實妳在逃避現實- 電腦終於恢復呼吸後,妳開了放在桌面的相本集, 想著那些親暱似乎暫時不復存在,妳有點想念, 希望她可以抱抱妳,對於未來妳也不那麼確定。 邁入第五個月,妳開始想,期待並沒有不見, 只是握在手上,藏在背後,藏在她看不到的秘密基地。 但又轉了個彎,妳說: 「可是她變得輕鬆多了,不是嗎?」 「這兩天的狀態好像比較穩定呢。」 「我喜歡她調皮的時候,也喜歡她傲嬌喔。」 「如果這是愛,我很開心自己還給得起。」 「是真的。」 --- 妳好想跟她一起跌入另一個深淵。 --- 「我會等,並長成大狐狸。」 「即便過程中需要披荊斬棘。」 「都可以的。」

2017/07/24

分開第二天。 在腦中試想許多可能,退回朋友後,我們的互動模式與以往並無太大差異。而她提出的想法只是告訴我,不要以伴侶約束彼此,對目前的她來說,是最合適且生活稍微過得去的唯一解決之道:她無法承擔另一人的存在,面對無力付出的自己,只能苟延殘喘地延續這種一昧接收,對她而言,這不是段健康的感情。 分開之後第二天,有的依舊是妳情我願,頻繁更勝以往的聯繫。 我不確定這樣是否可以,好不好,能不能。 若只是她狀態不佳,必須奮力在生活洪流中逆游才有辦法喘氣,顧不及自己,這麼密切交集好像無彷;但好幾次的「像姐姐」一說,我開始慌張思考,難道一兩個月以來她的情感已然變了調?小劇場布幕冉冉升起,『對不起,我其實對妳只剩下對妹妹的喜歡。』啊......這個原因好比情感蕩然無存的事實,想來一樣殘酷。 『不是。』兩個鏗鏘有力的詞阻絕了不斷所有受驚嚇奔流竄逃的思維,放把火燒了新開的劇場,燈瞬間因高溫迸裂炸碎框啷掉落,演員來不及躲避,烈焰紋上了身,木板舞台迅速被大口吞噬,融成一座炙熱且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這地方上一秒正演著一齣默劇呢。 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以警戒構成的海市蜃樓,避免更大傷痛毫無預警席捲而來。 小劇場天天上演各式戲碼,預設了一個人可能會有的立場與角色個性。我們選擇相信的看,再在生活印證其真實性。「對吧,我就跟妳說是這樣。」 小劇場是魔鬼開的國家議會廳,負責杯葛所有美好的可能,它以懷疑為本,審視為輔,放大對方行為的所有細節,而魔鬼在傷痛中出生,他無法不揣著可能被傷害的意念面對這個世界,他其實就是這麼存活下來的,這讓他感到安全。 我知道多做無益。 回過頭看看這樣的自己是否得我喜愛。 如果不行,就不要了吧。 不帶著害怕失去的恐懼,就也沒有恐懼的必要。 也才有辦法恢復自己,真正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