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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文章

告別、

我們暫時別聯絡了。 那日妳問我,我的狀態是否如蒙田所述,後來想了想,比較想回妳的是,妳有多渴望她,我就有多渴望妳。(以自己感受到的妳論言) 蒙田說的是一種白或黑的純粹,而我的渴望夾雜太多顏色,糊成化不開、甩不掉的黏土,這樣的羈絆成份只會讓我頻頻跌倒,再從跌倒滾落深淵;記得妳說過,自己想學聰明點,不要再陷入困境和拉扯的僵局,妳有聰明一點點了嗎?我相信有的,妳一直好努力在穩定自己,她也一定很努力在穩定妳。 相信妳仍在意我,甚至自信的覺得妳仍舊也喜歡我,說到這裡,很謝謝妳,我如此反覆但妳並沒有因此疏離。 每當問起妳們的事,妳的閃爍其詞都會給我一種「希望我等妳」的錯覺,但其實是妳本來就不太會提起跟另一半的狀態,或者不願意看我難受,又開始抗拒面對妳。但好累了,真的哦,這樣猜測著妳的心思讓我好累了,想和妳一樣,好好休息了,所以我將不再主動回應或分享任何自己的事。 共學記錄的事仍願意進行,要如何維持雙方都舒適的互動模式,也許得再練習幾次,但在這之前,我必須戒掉妳,過去很多書寫裡都參雜了許多自己的情感抒發及生活,希望妳明白我也好努力過。 東西會在下星期二完成,妳想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拿,我會寄掛號。不討厭妳殘忍、也不厭倦妳任性,不願承認,但某種程度上,的確該單方面結束我心裡的拉扯。 很抱歉上面才說週末愉快的,但想著若此封訊息讓妳有些低落,有她的陪伴會讓妳舒服一點,才選在這個奇怪又話多、無法入眠的時間傳給妳。 祝好。

途經愛的中站、

馨: 今早夢見兒時第一個喜歡的女生哭了。 她坐在椅子上,本來面無表情,在我望向她且凝視幾秒她哭得無法自己。我上前穿過兩三個坐在同一排的同學,他們讓開,我將她抱起,走出教室,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不發一語。她身體軟軟的,我是說,她很瘦,但因為哭泣,她軟軟的。放下她後,就停止了眼淚撲簌簌地流。我四處環顧周遭,有一種熟悉卻完全陌生的感覺,出了教室的她後來不見了,我也醒了。 最近只要一休假,我便會陷入長時間的睡眠,或乾脆泡在電影中,去看別人創造出的東西、故事、人生。妳問我最近好嗎?我實在無法給妳一個絕對性的答案;我一如往常那般生活著,食物成了為提供身體能量所需的物品,餓了才吃,通常是麵包、蔥抓餅加蛋、泡麵加蛋....哦,我上次去買的玉米罐頭已經吃到第二罐了,有時會配咖啡,冰箱也有牛奶,昨天買很多水果,那些偶爾成為我的消夜,我知道自己需要它們,才有辦法好好的活著。 那個夢,我解釋成一份很純粹的喜歡,它在淺意識中的無助。醒來後我沒有更多的意念或想法,再試圖解釋那個夢。我接受了它的無助,也接受了自己的無助。 妳問我好嗎?最近。 我仍能正常地在上班的時候用盡力氣,拼命洗碗、出餐,和小莉、妹妹、卉怡談話,說笑;結帳時對客人釋出善意、親切,也許看來有些可人的笑容,學習吧檯的事務,記得被交付的任務。下班的時候走一段長長的路,我總是搭32號公車,在沒有機車可借的星期四下午(傍晚)。回家後,會把衣服拿出來洗,清理垃圾,和阿咪倚在懶骨頭上小憩,風有時在窗外依舊張狂的吹著。我拿出電影概論,然後看到睡著,驚醒後起身進浴室洗澡;休假比較常泡澡,紹璚不在家,便索性開著門,讓空間得以與自己一同喘息。 吳沛週五晚上就到了,紹璚去了高雄,我和她坐在客廳喝酒,她說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向外人訴說的經歷,聽完的那刻起,我就再也不是外人了,但我卻有些抗拒。並非她,而是另一段親密關係的建立,就這樣悄悄地在我和她之間打進基底。 「嘿,那是我一直想和陳雅馨擁有的東西呀。」有個聲音嗡地在我心裡不停呢喃...唸著、說著、重複著。 再後來,聊了很多我自己的事,家庭、工作、朋友,她只是聽著,偶爾會提出她的疑問。是啊...照這麼下去,在一起似乎也不意外嗎?但我一直對妳們誠實,誠如妳待我般。承認繞那些繞一大圈,一下疏離、一下接近、一下釋然的態度不過是一種自我欺瞞後,

絮語〔六〕、

你回家了,每次回家的分別,都好像要真正失去你, 我的不安和脆弱變得好大,好顯眼。 為什麼是你呢?什麼是愛呢? 已經漸漸被未來和工作的迷茫掩蓋,好久沒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了。 我愛著你,卻又常常獨自生你的氣;一個人的時候,我們赤裸交談的話語不斷縈繞在腦海, 『你只是在理解自己。』 『我在你面前已經很放鬆了。』 「你會失去我,但我不會離開你。」 將會長成什麼樣子呢?所有想的,不敢想的,深夜都在耳邊輕輕呢喃。

20170921-

九月底的台中有點炎熱,未來還長不出個所以然,所幸攤開自己像阿咪一樣,輕輕的,被十樓的風吹起一層層皺皮。 「想逃走的時候可以逃走哦。」 但我其實,本來哪都不想去的,在尚未崩潰之前,在一心只想好好與她生活之後;想靠近的時候變得刻意,想親吻的時候像是討好,想擁抱的時候像是拉住她,困住她,綁住她。我沒有再多想什麼,她愛她、她追尋她,記憶重疊的那段時光,原來一直是一個人隅隅獨行。 她警告過我了,不安定,這樣還要嗎? 我也許太看得起自己,以為是水,可以接納風; 但風向來愛自由。 又或者僅僅是她說的,我們不適合,而她牽絆著我,我的固執,也只會是固執而已。 --- 你這樣,他媽的跟S有什麼不同?

201709-

螞蟻和蜘蛛不知道從哪裡上來十樓,沒住過十樓,私以為大夥都搭電梯上來的。 以前聽過一種說法,五樓以上的住家比較不會有蚊子,通常有蚊子都是緊貼著人類的隨身物品或依附人類的氣味搭電梯到該樓層,每天出入的過程中,蚊子便一隻隻找到新居所,也是他們從未看過的視野,這對牠們來說或許也是種新鮮的體驗。 --- 十樓很通風,邵璚家的採光非常好,中午時分也不感悶熱。 約莫九點至十二點,陽光會大剌剌灑進陽台,那盆有點壯碩的左手香幾乎日復一日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攤在暖陽下,盡情享受一日甦醒的時刻;紗門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一直處在開啟的狀態,阿咪能自由進出屋內,或窩在洗手台上小憩。前陣子小勇放了假回彰化,我便一個人試著練習放鬆,調節呼吸,倚著吹進客廳的風隨網際線似遊魂般遊走;肚子餓了,冷藏庫有幾片前幾天買的蛋餅皮和一盒雞蛋,簡單煎了加了片起司就飽餐一頓。 來台中的生活,一直都好緊張。 台中的馬路很大,我得時刻躲避,像是準忍者般,學會基礎的忍術就是:忍。忍車水,忍馬龍,忍不在我掌握之下的生活,忍未知,忍新工作帶來的疲憊。 9/14,晚餐因為吃得太快,腸胃終於再也忍之所不能忍開始反撲。 不知道是不是小勇按到要害,在圖書館早有些許不適的身體,經她垂揉按壓一陣,彷彿要吐出過去所有忍下來的東西開始願意作嘔。晚餐時間的來臨,一個個從嘴裡講出來的食物名稱都無法挑起味蕾,似乎隨時會啟動嘔吐開關般,我反常地感到抗拒。 --- 我假裝生活很好,假裝賺很多錢,養得活自己;好像必須要這樣才能不讓他們時時刻刻叨唸或傷腦筋。這份愛是負擔嗎?我不確定,但的確離家後的心情猶如重獲自由的禽鳥,哥哥有時在電話那端發出聲音,說是叨擾,到不如想做這是屬於他對我的想念。 跑越遠越想家的這種心情啊,複雜得要死。

2017/07/31

出發前兩天,突然感到有些焦慮。 焦慮著要怎麼面對「已分開」的事實, 如何互動、怎麼誠實面對妳或是看見妳的自己。 這幾日因創作,間接逃避我們實質上的關係已不同以往, 但卻變得更緊密的狀態? 或許有待星期三夜晚長談後, 我將會有更確切關於妳的想法, 也或者不論身處何地、怎麼被問起, 我的身份會停留在「很好的朋友及伙伴」。 妳知道嗎? 心的另一面仍舊不斷自私希望能「擁有」, 好像那種擁有才能獨佔妳、才是世界上最特別的關係。 我偶爾還是會像被撕裂一樣難受, 說真的,也很奇怪,我不希望以這種狀態延續我們, 可是必須經過一番掙扎和抗戰,才能抵擋如洪水猛獸般傾巢的失落。 記得嗎? 我說過要完整自己。 就必須痛。 不用擔心我, 我會加油。

2017/07/26

看似一無所有的黑夜裡孤獨滿溢 也許已相愛的兩個人之間需要距離 人從出生那天各自獨立 然後用聲音眼神相聯繫 所謂愛只是相互存在的定義 所以我決定以這個方式繼續愛你 就像一座島嶼旁邊的島嶼互望不離 沒有畫蛇添足的承諾訊息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言語 所以黑夜才能正名孤獨的豐盈 陪伴者一向都是安靜的 在對方知道的某個那裡 由你馳騁你該飛翔和探索的領域 陪伴者一向都是輕盈的 所以不會留下任何腳印 就如同我不需知道多愛你 也許我們一路上寂寞要比愛壅擠 只是我們不擅長激情演出可歌可泣 在獨自醒來的微涼黎明中 和觸摸不到對方深夜裡 還有熟悉眼神和聲音默默惦記 陪伴者一向都是安靜的 在對方知道的某個那裡 由你馳騁你該飛翔和探索的領域 陪伴者一向都是輕盈的 所以不會留下任何腳印 就如同我不需知道我多愛你 就如同我早知道你多愛我

2017/07/24

分開第二天。 在腦中試想許多可能,退回朋友後,我們的互動模式與以往並無太大差異。而她提出的想法只是告訴我,不要以伴侶約束彼此,對目前的她來說,是最合適且生活稍微過得去的唯一解決之道:她無法承擔另一人的存在,面對無力付出的自己,只能苟延殘喘地延續這種一昧接收,對她而言,這不是段健康的感情。 分開之後第二天,有的依舊是妳情我願,頻繁更勝以往的聯繫。 我不確定這樣是否可以,好不好,能不能。 若只是她狀態不佳,必須奮力在生活洪流中逆游才有辦法喘氣,顧不及自己,這麼密切交集好像無彷;但好幾次的「像姐姐」一說,我開始慌張思考,難道一兩個月以來她的情感已然變了調?小劇場布幕冉冉升起,『對不起,我其實對妳只剩下對妹妹的喜歡。』啊......這個原因好比情感蕩然無存的事實,想來一樣殘酷。 『不是。』兩個鏗鏘有力的詞阻絕了不斷所有受驚嚇奔流竄逃的思維,放把火燒了新開的劇場,燈瞬間因高溫迸裂炸碎框啷掉落,演員來不及躲避,烈焰紋上了身,木板舞台迅速被大口吞噬,融成一座炙熱且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這地方上一秒正演著一齣默劇呢。 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以警戒構成的海市蜃樓,避免更大傷痛毫無預警席捲而來。 小劇場天天上演各式戲碼,預設了一個人可能會有的立場與角色個性。我們選擇相信的看,再在生活印證其真實性。「對吧,我就跟妳說是這樣。」 小劇場是魔鬼開的國家議會廳,負責杯葛所有美好的可能,它以懷疑為本,審視為輔,放大對方行為的所有細節,而魔鬼在傷痛中出生,他無法不揣著可能被傷害的意念面對這個世界,他其實就是這麼存活下來的,這讓他感到安全。 我知道多做無益。 回過頭看看這樣的自己是否得我喜愛。 如果不行,就不要了吧。 不帶著害怕失去的恐懼,就也沒有恐懼的必要。 也才有辦法恢復自己,真正向前。

分別情書

那幾次我的話不多,除了沈默或哭喊,好像都是難堪收場。再接下來的日子,有些開始聯絡,但大多數都選擇不再聯絡;走到癥結處,我們都發現要的不同、給的失衡、思來想去,最後仍是往各自的路前進,直到現在。 長大後的感情觀,在看過許多書、聽過許多故事、經過許多人,才慢慢能理解關係只是一種形式,而拘泥於形式卻忘記怎麼愛,其實已經走偏最初在一起需要不斷付出心力與相互扶持的初衷。這樣真的好嗎?不過很多時候就如妳說的,光知道道理是行不通的,困難攤在眼前,我們都只能化成變形蟲在生活中鑽出一個出口,亦或扭曲成能活下去的型態。於是只有捨,才能換來另一部分、足以完整自己的得。 撇除掉慾望一個人的佔有,似乎沒有其他非得身在感情裡的必要。不想後悔,另一方面那些付出對我而言,也滿足了自己的需求,因為愛著,所以即便結束,也沒有任何像過往那般痛哭失聲或撕心裂肺的情緒攪動。相反的,倒也寬下了心,因為我們一直對關係誠實,也努力過了,就不害怕未來沒有再走在一起的可能。 但若不如我想望的那般向前,也許會流淚,可我喜歡我們都願意好好面對彼此,也看見自己慢慢長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這是我在這段關係裡得到最彌足可貴的事物:妳讓我變成更好的人。其實過往的人兒教會我很多,不過能在每次關係碰壁時有能力好好梳理情緒的,除了J,就只有妳了。所以看妳的眼神,一直都這麼清澈。所以別再說妳給不起什麼了,妳在我身邊和我說過的那些話、走過的路,就是一種給予,所以妳給我的比妳意識到的還多,跟我喜歡妳一樣。 就算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讓妳經過,但願妳經過我之後,到達了一個更好的地方;但願即使到最後一刻,我都沒有違背愛妳的初衷。-阿早。 謝謝妳,要把這些話公開有點害羞跟彆扭,但我渴望紀錄此刻;雖然有諸多矛盾,但是仍能平靜而堅定,勇敢而果決,誠實而信任。妳依舊是我眼裡最美的風景。

不散不見

我遇過幾個人,她們都很誠實。誠實有很多方式,有爆炸的、有和緩的、有壓抑的;她們教我如何做個誠實的人,我選擇看起來比較好一點,婉轉的那種形式。誠實換來走下去的動力、面對生活的勇氣、不受拘束的自由、做自己的自在,誠實既然這麼多好處,為什麼不誠實? 誠實也許傷人,但也讓我們清楚對方的模樣,真正需要什麼,什麼對彼此都好,可這番界定,需要經歷一陣攪雜、混亂的討論與思索去試想誠實後關係的改變,可通常,痛就是這麼值得幾滴眼淚,換取未來延續任何關係的機會,或變得完全沒有關係。 我對自己誠實嗎? 又騙得了誰,一說謊,臉和耳朵就紅到可以從樹上摘了;再多不捨,卻更不願意用一種名詞,拘束著生而為人應有的情慾或個體思想。 謝謝我們都這麼努力,請好好擁抱自己,如這次一樣,給了一個最誠實的想願與交代。 請妳相信,一切都正在轉好, 如我相信妳,相信我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