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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11,初戀。

國三,面臨第二次基測前。

E是小我一屆的學妹,跟我們班某個男同學是童軍社的。我跟他很好,他當時喜歡E,他介紹我們認識,本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追到E,要打敗敵人就是要先瞭解對方(這句多的。)後來慢慢開始跟她通信來往。

聊著聊著,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上眼前這女孩,結果不想而知,我成了人家眼裡橫刀奪愛該死的傢伙;畢業時她給我一張被誓言和承諾填滿的卡片,它被我妥置在房間抽屜,殊不知某日我媽要我暫時別跟她來往,先考完試。但隔天我依約和她在家裡圖書館碰面,要巧不巧,媽媽去完市場「路過」,看見我們比鄰而坐,紙包不住火只好熊熊燃燒了。

她陪我回家跟家人「聊聊」,她和我媽、我和我爸,分隔兩個房間像天與地一樣遙遠。談完,她紅著眼眶走出家門;晚上,收到簡訊決定先當回朋友,考完試再說。(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Sure,考試前我們因為受不了對對方的思念於是又在一起了(笑)

她內向,悶騷,有原則,非常非常專情,而且善良。交往兩年半的日子,我們會在對方的無名留言、在即時通上等對方下課後上線,假日見面可能哪都不去,不是窩在她家就是賴在我家(趁爸媽出去玩時),我們放著tank的專屬天使輕輕擁抱對方,沈默,安穩地轉著圈,那時是第一次不用言語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靈魂流動,緩緩、靜謐無聲。

時間拉長,她考上高職,我升上高二,課業壓力漸漸變重,溝通與來往的次數越來越少,我跟學姐們的熟捻讓她感到不安,但她依舊不願多想,只是用她的方式愛我。高三那年,因為感覺淡了、加上當時無法把心思再放在她身上,決定分開。她要我再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去學校要在家附近的超商等校車,約莫6點20前要就定位。剛好當時碰上我生日,她搭著計程車在我面前出現,塞了一隻米白色、毛非常柔軟的熊娃娃給我。「生日快樂:)」話剛說完校車來了,她目送我上車,我坐在位子上久久無法自己。

但這舉動還是沒能挽回流失的情感。
(幹妳王八蛋)

時間快轉來到最後一天,天氣很冷,但還是得認命在學校夜自習。第一節自習下課我趴在桌上休息,同學叫醒我說有人找,往窗外一看,果不其然;她拎著一袋薑茶、一封染上薑茶香味和顏色的信。

她遞給我,沒有多說什麼。
我伸手接,不知該說什麼。

直到目送她從側門搭計程車離開後,才想起,這次沒給的擁抱,可能要欠一輩子了。想到這,我忍不住在桌上摀頭痛哭,信也因此多了幾道淚被風乾的痕跡。

半年後,從她的無名文章裡得知她交男朋友;我以為他們會穩穩地走很久直至步入禮堂(至少在我換了第四任女友時他們還在一起),她還玩笑的要我當她的伴娘。但前陣子從她的臉書狀態看來,計畫趕不上變化,生活好像不外乎這樣,沒有經過一番風雨,好像枉費生而為人的意義,挑戰和傷害時常會在覺得安全的時刻狠狠捅妳一刀,必須接納脆弱,才能在傷口復原的過程中學會如何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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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版友的交換讓我從頭開始思考在感情裡的各種面向與狀態。其實已經很模糊了,模糊到某些重要轉捩點早慢慢不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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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慮依附-矛盾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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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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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4

分開第二天。 在腦中試想許多可能,退回朋友後,我們的互動模式與以往並無太大差異。而她提出的想法只是告訴我,不要以伴侶約束彼此,對目前的她來說,是最合適且生活稍微過得去的唯一解決之道:她無法承擔另一人的存在,面對無力付出的自己,只能苟延殘喘地延續這種一昧接收,對她而言,這不是段健康的感情。 分開之後第二天,有的依舊是妳情我願,頻繁更勝以往的聯繫。 我不確定這樣是否可以,好不好,能不能。 若只是她狀態不佳,必須奮力在生活洪流中逆游才有辦法喘氣,顧不及自己,這麼密切交集好像無彷;但好幾次的「像姐姐」一說,我開始慌張思考,難道一兩個月以來她的情感已然變了調?小劇場布幕冉冉升起,『對不起,我其實對妳只剩下對妹妹的喜歡。』啊......這個原因好比情感蕩然無存的事實,想來一樣殘酷。 『不是。』兩個鏗鏘有力的詞阻絕了不斷所有受驚嚇奔流竄逃的思維,放把火燒了新開的劇場,燈瞬間因高溫迸裂炸碎框啷掉落,演員來不及躲避,烈焰紋上了身,木板舞台迅速被大口吞噬,融成一座炙熱且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這地方上一秒正演著一齣默劇呢。 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以警戒構成的海市蜃樓,避免更大傷痛毫無預警席捲而來。 小劇場天天上演各式戲碼,預設了一個人可能會有的立場與角色個性。我們選擇相信的看,再在生活印證其真實性。「對吧,我就跟妳說是這樣。」 小劇場是魔鬼開的國家議會廳,負責杯葛所有美好的可能,它以懷疑為本,審視為輔,放大對方行為的所有細節,而魔鬼在傷痛中出生,他無法不揣著可能被傷害的意念面對這個世界,他其實就是這麼存活下來的,這讓他感到安全。 我知道多做無益。 回過頭看看這樣的自己是否得我喜愛。 如果不行,就不要了吧。 不帶著害怕失去的恐懼,就也沒有恐懼的必要。 也才有辦法恢復自己,真正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