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_

Dear M . 今天聽Z說，每個人到這世上都要修完屬於自己的課題。 好比Casper上輩子是Z的爸爸，Z是千金大小姐，彼得以前是窮書生， Z不顧家中反對，幫彼得籌錢讓他上京趕考，跟著Z私奔，讓她爸爸很不好受，最後抱憾離開人世。 彼得在死去前承諾Z，下輩子如果還能相遇，要給Z榮華富貴， 於是Z就遇到彼得，也穩定了彼此。 聽起來有點像本土台語劇， 卻不得不正視來到妳身旁的每個人，都是為了教會妳某些事情。 相遇不是偶然，是必然。 每到下班尖峰期，我偶爾會想，為什麼我不是遇到坐在旁邊滑手機的正妹， 站在對面看報紙的帥哥，倚在門邊雙眼發愣的大叔，而是妳/你們？ 所以換個方式想，Z和我，彼得和Z，Casper和他們， 總能在彼此生活中看見隨時會出現的難題。 但在我和Z之間，最難的已經解決了， 所以能像家人般自在， 她是我口中的Companion，我是她口中的特別朋友， 我們沒明說，但一個眼神卻能直接看進心裡，會心一笑。 --- 兩天前我先拿出名為在意和佔有的刀，磨的光亮，殺的妳措手不及。 的確，在那時我忘記溫柔了，當我武裝，當我防備，當我也受到回擊， 動盪不安好些日子，妳只是將細膩和習慣擺在深處，從沒明示， 說妳每天都在收信，所以沒收到信的時刻妳也多不安； 說我那日多麼彆扭，不說晚安，不說早安，沒問候，沒有貼心舉動。 那刻我恍然大悟，到底還是自己不夠自信，也小看了妳對我的喜歡。 然而也是第一次，是妳，讓我不顧失去的危險，提早引爆積怨的氣球。 拉開距離，好好看看我們，欠缺什麼了？ 最初仍像遇見讓我怦然心動的人，不斷調整自己到對方想要的模樣， 才發現最後失去自己，患得患失。 妳總說我讓妳感到安心，妳總是這麼說，如此，安穩平靜地說著。 不論投出什麼球，兩個人一旦有了連結，就一定會有回應， 妳多討厭一個人身上的某個個性，其實自己身上就有那個特性。 繞一圈後，我收到妳的回應就是「妳自己」， 妳愛自己了，我卻不愛我了，推開妳，等於推開過往的自己。 但還好，我們都還在，誰都沒離開， 牽著手拉開的距離、摟著腰擁抱的距離、親吻的距離， 我們之間最大距離，是兩個人製造的最...

快樂嗎？其實不。 妳以為付出夠多，該妳的，就會是妳的，妳以為自己能夠堅持到想像中那天到來。 於是妳著手第一封信，第二封，第三封....... 妳沒停止書寫，沒停止灌注想念在生活裡。 但妳卻開始阻擋過多溫柔滲入字裡行間， 妳怕她覺得太矯情，太情話綿綿，太不切實際， 妳怕交出太多自己，妳怕受傷害，妳怕最後她還是回到她身邊， 於是被丟下的只有自己。 最後卻傷了誰？ 妳的偽裝到底給誰看？ 為什麼要假裝看起來一切美好？ ---- 妳不夠愛了，不是別人，是妳自己， 淺移墨化自以為的溫柔已經被包上好幾層華麗虛有其表的包裝紙。 不停在霧中撲蝶，自認追到的美好，手一放，卻是虛幻。

把倒數第二顆奶酪吃完， 圈在蓋上的條子，「季節限定」旁被打了勾。 陽光有時很給面子地從窗前悄悄經過， 過於耀眼無法忽視它存在， 於是打聲招呼後，倒頭繼續呼呼大睡。 52赫茲 從深海裡來， 從腦海裡走。 和M一樣，從來不在我這留下一點訊息。 『渴望我是懂妳的，但妳的渴望從來不是我想要的。』 很多個下午都和今天一樣， 她躡手躡腳從平房旁的矮牆經過， 再往隔壁兩戶的屋頂跳去， 選定位置後就坐下來讓太陽包圍。 無拘束，卻在定位後反覆舔嗜傷口。 ---- 原來我吃掉的不只一個奶酪， 而是一個季節。

---- 「Rose colored glasses」 自我感覺良好、過分樂觀的、過分純真的。 海邊的蛇籠底下躺著兩具屍體，那是抗爭過後犧牲的英雄。 白髮的老人癱倒在書堆裡。 救護車裡頭上綁著布條的青年，又是個抗爭後倒下的英雄。 陳屍浴缸裡的男女、飲彈自殺的中年人。 帶著核子反應爐草圖的女人、命案現場拉起的封鎖線。 男主角手裡握著槍，出現在所有事故現場，屍體身上全是玫瑰花瓣。 男主角待在每個現場凝視死去的人，等離去時便將槍收起。 在歸途的擁擠捷運上，男主角若有所思，看著身旁各式各樣的人。 最後，男主角到托兒所接了女兒回家，又結束了一天。 這天的最後，女兒從她的小書包裡掏出了真正的玫瑰花。 收在男主角褲帶上的變成了遙控器。 你看見你想看見的，你將它發生。 因你，我像戴上玫瑰色的眼鏡。 －－－ 遙控器代表「 選擇 」，也就是「 你看見你想看的 」，你選擇了你想看的。 你選擇不看真實，透過玫瑰色的鏡片安慰自己「這世界沒那麼糟」。 你快樂、天真、過分樂觀，「這世界還不那麼壞」，你這麼欺騙自己。 你明明出現在事故現場，你明明就看見了。為什麼要裝作不知道？ 遙控器也是槍。你一次次選擇漠視， 一次次選擇用玫瑰色的眼光迴避了「 可以不必發生的犧牲 」。 而你如槍的冷漠，又一次次間接殺死更多的犧牲者。 當你不看真實，選擇了轉台，就如同扣下扳機射殺了他們。 當你麻木不仁、選擇默不作聲，你的漠然就是槍，你是共犯結構的一環。 你看著身旁形形色色的人，你動搖了。 你不是沒有感覺，但你仍然選擇默不作聲。 你日復一日觀望這個漸漸走樣的社會。 在目睹了諸多傷痛之後，你仍然漠視這個天天都出現無謂犧牲的世界。 最後，回歸如孩子般純真潔淨的眼光，你終於明白了：「 真正的玫瑰應是如花盛放 」。 要看見真正美麗的世界，應是讓它開出花朵，而非在苦痛上灑上花瓣粉飾太平。 只是期待和平正義的人，是無法帶來和平正義的！ 即使我們自以為多渺小平庸，我們都造就了這個世界， 唯有去實踐參與，我們才能在這個時代，打造真正的和平正義。 最後，你又掏出了遙控器。 ...

July，18 細心的在記事本上填滿空格，這是屬於你某一種無可救藥的習慣， 不知如何分辨好壞，只在於計畫性的過日子能帶給你無限安全感， 但，計畫一旦偏離筆的弧度，你就會完全失序、看不見未來， 「意外」常常出乎你「意料之外」，你不能接受起毛球的生活卻又不想失態， 你試著靜下心來，拿起鉛筆，筆芯又斷了一半，丟出的筆在空中劃出拋物線， 於是你明白，生活要簡單不簡單，「小意外」偶爾也能成就「大精彩」， 殘餘的芯在另一端，你用手壓住鉛末，在空白上塗塗改改， 笑容， 如冬春交替時的第一蕊花苞，在枝節末梢， 意外地，提早 綻放開來。

 To July , 8 妳知道，最後還是會在一起吧。 於是那些辛苦、折磨、瘋狂、淚水， 成為引導彼此走向唯一道路，名為幸福的關鍵字。 妳在生活，水深火熱，難以自拔的無限輪迴， 我在生活，滿身荊棘卻笑說這都是職務所陷。 即便最後我們都哭了， 哭著抱怨為什麼不能開間無聊咖啡店就好？ 烘烘咖啡豆、養隻白色、穿著黑外套、有個性的田中小貓， 沒有此起彼落鈴鐺聲的時段，偷偷做份鬆餅，跟田中在一旁， 托住下巴，看我緩緩地讓香氣四溢的黑咖啡混上屬於奶泡的純白綿密， 笑笑，然後端著咖啡杯到涼爽角落偷懶。 --- 「後來，不是未來。而是 　從此，現在，今天。」 還一起，好不？ 好。

久不用的腦袋啊，即使每分都有3600轉，卻轉不出個百花盛開。 生鏽的手腕因為拿到限定版的鉛筆而開始運行， 但遲遲跨不出那一步面對戶外炙熱悶燒的台北。 疲累被追趕向前，什麼都可以被遺忘， 在時間之流裡，我瞧不見  暫停； 只有無奈 不停的順著水流往前沖去， 這麼拼命，碰上岩石的花朵在艷陽下出現一兩道微弱的彩虹， 美麗，卻殘酷的遍體俱傷。

2009年11月28號，高雄小巨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票開賣和開唱中間隔了將近快五個月， 所以銷量以緩慢的速度減少，直到前一個月才售罄（印象中） 那年暑假，剛要升大學的自己，在聽完A piece of summer演唱會實錄後， 毅然決然地拿了錢就往家樂福出發， 哪來的勇氣？ 想當然爾，特區和八百已經掃蕩一空，大部分只剩下兩千五的位置， 於是將剛剛才領出還沒在皮夾待熱的千元大鈔抽出來， 開始在腦袋裡想像，開始期待，嘴角上仰的弧度也越來越明顯。 然而我的瘋狂，並未主動讓家人知道。 一張票，從八月藏到了十月中， 票的邊緣開始泛黃，一顆心也從興奮漸漸沉澱， 開心之餘，更擔心家人不解， 帶著一顆沉甸甸的心，且拖且走到十一月。 只是親人之間， 是不是真的有種莫名的默契或感應？ 我漸漸深信這點，也或許他們偷偷翻過我的抽屜（笑） 某次晚餐， 「欸，你不是要去看陳綺貞演唱會？那飯店找好沒？」 語出驚人的媽媽讓我又驚又喜， 顯然她已經知道此行已定，不唸我下了衝動的決定， 算一算，兩天一夜至少也會花上三千塊， 她笑著對我說，「去吧。」 我咬著嘴唇， 愣愣望向她的眼神， 點頭如搗蒜。 ----- 這次知道夏季練習曲2即將回到台灣， 不過最終站是在高雄的這個消息，其實讓我羨煞不已， 當時的焦慮和需要考量的東西雖然少了， 但金錢和勇氣，也跟著銳減不少。 已經邁入會對金錢計較的年紀， 害怕會有不可抗拒的因素， 擔心一個人的南下........ 哪能想那麼多，搶了再說； 可是吸引力法則告訴我，如果沒有執意，就沒有動力獲取。 所以，那次搶票行動失敗了， 沮喪難過個好幾天，悶著什麼也吐不出。 後來收到消息，九月十七， 台北小巨蛋即將成為陳綺貞的夏季巡迴倒數第二站， 二話不說便請朋友也幫忙佔了一家超商的機器， 總算在千辛萬苦、不停通電話的情況下拿到入場券， 興奮不已。 感謝那位朋友的熱心，無以為報啊！（笑） ---- 總算，來了。 經過整整兩個月，沉甸已久的心情，爆發。...

我去踏水了。 在第一滴雨落下的同時， 我窩在書店角落，聽蔡明亮說： 「人與人之間蹦現的情感，哪怕有時粗暴，哪怕帶來傷口， 也能牢牢將我們繫於人世，並且，終究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想著要回家的，卻拐個彎跳進小湖， 但筆記上的都還沒做。 從腳踏車道上緩緩偎著斜坡向下流動， 打破原本自成一個小世界的寧靜。 也不管衣服是否已被雨滴打溼， 仍是樂此不彼的擾亂水紋，不擔心， 我明白它總有它的方式回到最初的樣子。 一開始撐不開傘， 就也接受了承接雨水的溫柔輕撫， 直到再次試圖將傘架柪直， 不費一絲力氣順利成為香菇的一份子， 深色的、黯淡的、不吸引人的...... 我不想躲起來，也不想被留下。

嘿，妳知道嗎？ 當我帶著耳機穿越重重人海，停駐在紅綠燈下， 耳邊只聽見一片寂寥，迴盪著妳遠遠發現我， 笑說：「妳的模樣很不可一世耶」的聲音 。 嘿，妳知道嗎？ 路邊有著和點點同樣款式的車子， 不理會他人眼光，我站一旁看得出神， 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但心裡是妳 。 嘿，妳知道嗎？ 那些個被妳擁住的夜晚我感到特別心安， 有時僅僅是看著妳的背影就讓我幸福的想哭， 但偶爾會調皮的把妳翻過來，然後輕輕在額上留下一吻 。 嘿，妳知道嗎？ 雖然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我卻忍不住想訴說錯過後糾結的心情， 我明明是這麼希望看見妳MSN的橘燈亮起.... 嘿，這次換我等妳， 再讓我跟妳咬耳朵，說個小秘密 。